&esp;&esp;然后,白露就发现乌风又发烧了。
&esp;&esp;他身上热得吓蛇, 落在她耳畔的每一个呼吸都是灼热的。绞着她的时候,更是要将她热化了。
&esp;&esp;他像是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炉, 不断地散发着热。
&esp;&esp;当在她耳旁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, 连带着她都感受到了那熔岩沸腾般的热意,和爱意。
&esp;&esp;白露在与他的纠缠中被热得晕晕乎乎。
&esp;&esp;她怀疑自己将是第一条因为发热发烧而死的蛇。
&esp;&esp;他吃得那么急, 孕肚还抵着她的尾巴,在运动中蹭着她, 给她带来天灵盖都飞了般的刺敫。
&esp;&esp;第二日醒来, 白露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。
&esp;&esp;还好还好,天灵盖没飞, 头盖骨还在,她也没有因为发烧热死。
&esp;&esp;但一睁眼就看到大黑狼在对他摇尾巴吐舌头, 将她劈头盖脸地舔了一顿。
&esp;&esp;白露一脸懵。
&esp;&esp;明明他之前都只是一声不吭地默默跟着她,现在是怎么了?居然激动成这样?
&esp;&esp;如果她没记错的话,现在是夏季, 他应该是繁衍期已经结束了,而不是才刚开始吧?
&esp;&esp;大黑狼“姐姐”“姐姐”地围着她叫,不断摇晃着尾巴,弄得白露不知所措。
&esp;&esp;更糟糕的是,几只小狼也醒来了,见状也都围了过来,跟着他舔。
&esp;&esp;这个年纪的幼狼,就是什么都爱模仿,什么都要跟着学。
&esp;&esp;白露无所适从。
&esp;&esp;“嗷呜!”
&esp;&esp;乌风忽地变脸,低吼着将几只幼狼赶开,独占了她。
&esp;&esp;回头继续围绕着她摇尾巴。
&esp;&esp;他的情绪都写在脸上、写在尾巴上了,很好理解。
&esp;&esp;之前在她面前夹着尾巴是爱,现在对她摇晃尾巴也是爱。
&esp;&esp;一个是小心翼翼忐忑不安地爱。
&esp;&esp;一个是热烈而滚烫的爱。
&esp;&esp;白露勾住他的脖子,在他的狼嘴上亲了亲。
&esp;&esp;顿时又将他迷得五迷三道,完全昏了头。
&esp;&esp;接下来的日子,乌风除了狩猎,剩下的时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,想尽办法讨好她。
&esp;&esp;或是自己追着自己的尾巴绕圈,又或是把她丢出去的树枝叼回来给她。
&esp;&esp;她若是懒得理他,他就跟在她身后,叼着她的尾尖,她走到哪,他就跟到哪。
&esp;&esp;完全是一副热恋中的模样。
&esp;&esp;除此之外,他还爱上了给她喂食。
&esp;&esp;不是将猎物带回来给她、让她整个吞下。
&esp;&esp;而是他将肉一块块撕下来喂给她。
&esp;&esp;白露从没吃过这么麻烦、这么碎的猎物,但他乐此不疲。
&esp;&esp;明明一口就能吞下的事,他却愿意花许多时间、许多精力陪伴她。
&esp;&esp;这样吃起来确实比一口吞来得舒服,尤其是在进食大型猎物的时候,不会被卡得难受、让内脏都移位。
&esp;&esp;夏季的第二个月,乌风产下了一窝幼崽。
&esp;&esp;这一次是五只小狼崽,四枚蛇蛋。
&esp;&esp;乌风很认真地孵蛋。
&esp;&esp;哪怕明知注定别离,他也一如既往地投入精力,用心对待着每一个幼崽。
&esp;&esp;白露没有孵蛋的习惯,但有时她会接替他,用蛇尾将蛋盘踞起来,守护着它们。
&esp;&esp;让乌风能休息会,吃些东西,亦或是照顾小狼崽们。
&esp;&esp;以家庭为单位而生活的狼群,天生就会自发照顾族群中的幼崽。
&esp;&esp;头胎的三只幼狼,已经学会了看顾弟弟妹妹们。
&esp;&esp;它们还学会了狩猎小型猎物。
&esp;&esp;乌风曾用兔子给它们练手,现在它们已经能自己抓兔子回来了。
&esp;&esp;狼群的食物由头狼分配。
&esp;&esp;而在他们这个特殊的狼群中,她和乌风就是“头狼